南黎挑眉,说:“胭脂。”
“我!”
森槐一脸吃瘪的神情,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在心里给那个糟老头子再记上一笔,可怜这小本本是不可能会有拿出来算账的一天。
南黎垂眉,眼里藏不住的喜悦顺着眼尾往上勾去,正要继续吃饭,突然感觉到身旁人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耳朵,吓得往后一倾。
“那个,耳钉掉了。”
森槐早就发现南黎耳垂上的耳钉了,以为是现在年轻人的流行也没太注意。
只不过刚刚看到这耳钉将掉不掉的样子,扶了一把,没成想南黎反应还挺大,让他直接把耳钉给扯下来了。
“大概是你睡觉的时候把耳堵给弄掉了。”
森槐说着,却被手里的耳钉吸走了注意,珍珠母被打磨成花朵的模样镶嵌在银托上,在烛光的照射下隐约能见精致火光。
森槐心里称奇,“还真是一朵花儿。”
将耳钉递还给南黎,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去打的耳洞,却看到他耳垂的地方有点不对。
“你这耳朵?”
“不小心缺了个口,有点难看。”
南黎接过耳钉,在手里转了两圈,最终把它放到了桌上。
“头伸过来。”
森槐伸出手,示意南黎靠近。
“哥,饭还没吃完。”
“吃什么吃,早凉了,过来。”
见南黎不动,森槐起身到他旁边,弯腰仔细检查,缺口堪堪在耳洞附近,离不过三毫米,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活生生扯下一小块肉来。
轻轻抚过,森槐带着点颤音:“疼吗?”
“没事的,哥,早就好了。”
南黎心里发虚,其实这口子是他打地下黑拳时弄的。
当初出国父亲不同意,自己不想麻烦南和,经济上没个来源,而打工又浪费时间,他就盯上了地下黑拳。
森槐不知道的事有很多,比如其实他从小就有接受格斗训练,但因为体质原因,也可能是之前太瘦了,身上总显示不出。
所以直到写作能养活自己之前,南黎要么赛车,要么打黑拳,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于勤。
南黎一僵,思绪顿时止住,森槐也突然跳开,摸着刚刚被温柔吹过的滚烫的耳朵,南黎将气息压得死死的,唯恐泄露了某些不该有的情绪。
“今天你也累了,先去洗澡吧,碗筷我来收拾。”
等南黎走后,森槐深深叹了口气,胸腔一阵翻涌,自觉难熬的还是自己,但想起一些事,又不得不把感情收拾好重新压制。
正待起身,却看到了南黎落在桌上的耳钉,拿起放在手心又仔细瞧了瞧,想着待会给南黎带上去。
南黎握着手里的药瓶,手指无意识地细细摩挲着上面的标签,盯着蜡烛上跳跃着的火焰,起身拿出两颗药丸放在桌上的水杯旁后,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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