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食就往里正去,一早出门,门口就站了两个穿衙役服的兵,这应该就是村长找来保护卫清淮的人吧。
裴昕阳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多余的人,这暗卫一般都在哪里?怎么保护主人的?
“你在看什么?”
“看这个村子啊,之前人那么多,现在人都少了。”
裴昕阳说完马上闭上了嘴巴,意识到说错了话,“我的意思是没有权力,就是刀板上的鱼肉。
往日这般时辰,路上都是村民,大家聚在一起谈着种什么,赶集市,很有烟火气,现在却寥寥几人。”
气氛很是诡异,卫清淮没有再说什么,大家一路无言到了殓房。
殓房里比昨天多了三个人,看官服,应该里长、亭长和县里来的县令。
裴昕阳学着卫清淮行礼,不过看大家的脸色,这礼是错的。
县令有着一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浓眉如剑,斜插入鬓,眉下双目炯炯有神,深邃而犀利,嘴角却带着笑意,“这位是清淮的娘子?”
卫清淮回,“是的,大人。”
“这样的容貌,在上京城也是上等,清淮好福气啊,以后考中去了上京城,也不会再休妻另娶。”
县令话锋一转,“你父兄的案子,本官定会追查到底,安葬了吧。”
卫清淮想着县令的话,也知道县令现在掌握了一些证据,但也会被销毁,且牵扯盛广,而且证据还不充足,行礼谢恩,“多谢大人。”
县令挥挥手,“这是本官职责所在。
你将来前途无量,初心莫忘。
切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往后同朝为官,心中要存有大义。”
“学子谨遵先生教诲。”
果然,不管什么时代,学子的品行是最重要的,有了权力,就更重要了。
裴昕阳注意到了县令说,休妻另娶,这是在说杨毅朗?
难道县令知道是杨毅朗派人来的?
但是现在证据不足,加上山高路远,等去了,人家证据都销毁了,说不定替罪羊都找好了。
所以让卫清淮不要极端复仇,而是徐徐图之,光明正大的将他们绳之以法?
可人家都来灭门了,根本不讲什么义气,去了上京城就是人家的地盘,没命怎么存大义,不行,还是得挣银子,挣更多的银子。
身边才只有五个高手,是远远不够的,得利用起来,用银子培养更多的高手,先保命要紧。
先保命。
裴家出事这都一年多了,那五个人没有领俸禄,会不会撂挑子不干了?
回去算一算,手上有多少银票,明年卫清淮要去灵阳城参加考试,秋闱,是八月考试,那就得提前一个多月到灵阳城,那就是还有八个月了。
他独自去参加考试,那我就琢磨一下挣钱的路子,他要是有良心,考过了,去了上京城,会来接我的吧。
卫清淮在裴昕阳脸上看到了村里妇人看负心汉的目光,微微皱眉,走近低语。
“你放心,我将来若另娶,不会把你丢在杨村的。
一定会帮你裴家昭雪,让你裴家重新立足于上京城。”
说完,卫清淮开始安排安葬事宜,裴昕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的目光那么明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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