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上,各有不屑,在眼神冲突衍变之前,李负代身后突然蹿过来一人。
阮令宣手里捧着杯热奶茶,冒着雪从小商店揣回来,给江月的。
他跑到三楼先看见了李负代,凑到跟前儿了才发现他对面还有人,穿着校服,却是个生脸儿。
“哇哦兄弟!
你这鞋!
我、我蹲了好几天呢……连夜守着都抢不着,你什么渠道拿着的?!
!”
“我一直以为,互相取暖,心知肚明。”
放学时天已经黑透,雪也停了。
避开人群嘈杂的走廊,也忽略着没在十七班看到他而疯狂来电的阮令宣,温烈丘拉着李负代什么都不理会,只想找个安静的地点。
雪后的天台,他们是最先出没的人。
厚厚的积雪上没有半点儿人为的痕迹,像块巨大的年糕。
他们的到来,破开了积雪的边线,像把年糕划开了个口子。
“……那人是谁。”
温烈丘先问。
“不相干的人。”
李负代垂着头,踩在一小块雪上,踩出鞋印又磨平。
周遭安静了,人也在他面前,温烈丘却长时间沉默起来。
这些天,他一直有要解决和李负代之间的矛盾的意识,却因为不擅长而无从下手。
而且现下,李负代懒洋洋地捣鼓着雪头都懒得抬,看着没什么所谓,温烈丘却知道,这是他的抵触。
“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死寂过后,还是李负代先开口。
温烈丘不知该怎么答,只能试探着反问回去,“……那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李负代摇摇头,很肯定。
看着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那什么会让你不开心。”
李负代漫不经心地摇头,“没有。”
这人违心的明显,温烈丘几乎接不下去,他停了停,从问题本源介入,“我不知道,习牧会回来。”
对于让李负代和习牧接触,温烈丘不表现,不代表他不在意。
李负代和李鹤关系亲近,习牧的劣迹又是事实,温烈丘能明白,让他们同处一室,李负代会不舒服,但性格所致,也可能是碍于他,他绝不会提出异议。
温烈丘从没有过让两人冰释前嫌的想法,只尽量避免让他们产生摩擦的可能,而这种行为总结起来,又或者表面看起来,无疑是忽略着李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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