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海虎目一瞪,板着脸道:“不跟你开玩笑,这张照片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最好说实话。”
说着,将晏殊拉到挂着照片的那面墙上,指着玻璃相框里的那张半截筷子照片道:“你把刚刚那张照片拿来,对比一下这张,是不是很像!”
殊晏笑得莫测高深:“是挺像的,我前天来您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还偷拍了一张照片。”
张崇海愣了一下,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所以,你刚刚向我打听的这个人,也跟这双筷子有关?”
“是的!”
“来,坐下说话。”
“我要向您打听的这个人,名叫晏长安。
是我祖父的二哥,也就是我的二爷爷。
事情还得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日寇入侵华国讲起。
我的大爷爷晏长平,和二爷爷晏长安像那个时期许多有血性的华国人一样,扛枪上了战场。
参军离家的前一天,我的曾祖父用一根楠木枝做了三双筷子......”
晏殊把晏爸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张崇海听完后久久不语。
好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所以,你怀疑这半截筷子的主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你的二爷爷晏长安?”
“是的,老首长!”
“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证明吗?”
“还有一些书信和照片。
照片曾做过一次专业修复,所以看起来要清晰一些。
原件都在我湘省老家,这些是昨天家里人看到那张半截筷子的照片后,连夜拍照发给我的。”
晏殊翻出了那张即使修复后,仍然微微泛着黄的黑白老照片,那是大爷爷和二爷爷参军后第二年随信寄回来的。
兄弟俩背着枪,互相搭着肩膀靠在一起,咧着嘴,笑得格外的灿烂。
这张老照片,晏家人一直精心保存着。
即使如此,也敌不过岁月的无情侵蚀,变得越来越模糊。
晏晋城担心照片彻底损坏,于是几年前还特地花大价钱,将照片拿到专业摄影机构,进行了原片修复。
那家机构手艺不错,修复很成功。
张崇海死死的盯着手机上的照片,他一眼就认出,照片上右手边的那人就是年轻时候的老爷子。
那时候的老爷子好年轻,笑容青涩又开朗。
在他记忆中,幼时老爷子虽然脾性温和,却时常对着一根筷子独自发呆。
张崇海盯得太久,竟难得的红了眼眶。
“老首长,您认识他吗?”
张崇海点了点,看着晏殊的目光里明显多了些别的什么东西,语带沙哑道:“当然认识,他是我父亲!”
这回,轮到晏殊激动了:“什么,您的父亲!
那......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在的!
我们家老爷子,今年已经104岁高龄了!”
“104岁,真是太好了。
他还在!”
晏殊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老首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和家人能去探望他老人家一回吗?或者,哪怕同他通个电话也可以?”
张崇海看着眼前激动又小心翼翼的年轻人,心里也是感慨喜欢的不行。
从前就觉得这小伙子格外面善顺眼,这会儿发现这小子有极大概率是自家侄子,就更喜欢了。
于是乐呵呵的拍了拍晏殊的肩膀道:“当然可以!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跟家里人说说,免得他们被吓出好歹来。”
“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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