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布衣无奈地朝他笑笑:“好友啊,不是我有意相瞒,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有这样的能力的,也不只是最近,我少年时也曾有段时间有此能力,还连累了我的小师傅倒霉了一段时间,来了苦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类似情况发生,我还以为那段时间不过是个意外。”
“嗯,你的小师傅?”
冰无漪突然凑近了剑布衣,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说,以前你有这个能力的时候只有你的小师傅倒霉了么?”
剑布衣没想到自己一时说漏了嘴,只能点点头。
冰无漪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又一拍脑门:“对了,你带我去找你小师傅,你小师傅倒霉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说不定后来他想出了什么办法克制你的能力,你才这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的预感,我也问问怎么克制,这样不就好了嘛!”
剑布衣神情有些复杂地望着冰无漪,眼神里莫名有了些悲伤的情绪:“我的小师傅……我找不到他。”
冰无漪见剑布衣神情沮丧,猜想或许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连忙摆摆手:“诶,找不到就算了,以后能找到再说,反正目前为止我虽然倒霉归倒霉一点,总算也没出什么大事,谁要你是我好友呢。”
剑布衣深深地看了冰无漪一眼,笑着点点头道:“也对,以后找到了好友一定能见到的。”
“来日方长嘛,走,本公子请你回家吃顿香喷喷的烤兔子,那斋菜吃完我还更饿了。”
冰无漪拎起地上仍然昏迷成一团毛球的兔子,朝剑布衣得意地努努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不过,回家之前好友还要陪我去一趟镇上的茶馆。”
“嗯?好友要去喝茶?”
剑布衣被冰无漪的反应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冰无漪咬牙切齿地说:“掌柜的说我来这里拜拜就不会倒霉了,结果居然骗我来拜鱼篮观音!
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顿我就不叫冰无漪!”
冰无漪说完就拎着兔子化光往镇上去了,自然,他没忘记甩剑布衣一脸水。
剑布衣抬手抹了一把脸,喃喃自语:“他果然还是报复我了……”
日月俱明,天下尚安,流年静好,冰无漪就在他的身边。
剑布衣觉得,再也寻不到比这更好的岁月。
如果时光真能停在此刻,就好了。
虽然两个人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好友,冰无漪仍然觉得剑布衣是个很神秘的人。
剑布衣很少提及自己的来历与过往,也没有谈过为什么自己会搬到春归何处的附近定居,冰无漪虽然知道剑布衣属于十擘云集,却与十擘云集之人走得不大近,聚会也甚少参加,唯一来往得多些的墨宗嗣也是个行为举止奇奇怪怪很难捉摸的人。
剑布衣一向随和,吃穿住行方面并没有特殊的讲究,跟冰无漪走得近了之后,大多都是将就着冰无漪的爱好,冰无漪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大合格的朋友,他不知道剑布衣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从哪里来,会往哪里去,他甚至不知道剑布衣岁数多大了,不过他又觉得就算不知道这些也并不影响他与剑布衣之间的交情,反正自己的过去剑布衣也不曾问过他,既然每个人都有过去,若是不愿说,追根究底总归是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冰无漪最近倒是对剑布衣的过往起了兴趣,不为别的,他还是挺想知道剑布衣的“小心咒”
有没有克制的办法的,他原来觉得就算再倒霉也顶多都是些皮肉之伤,或者要么摔摔跤,要么被一些不明物体击中,虽然都是小麻烦,可是这频率一高,饶是再小麻烦冰无漪也有些吃不消了。
他旁敲侧击了几次,想问问剑布衣关于这“小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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