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鸿哥儿,纪鸢还是信心十足的,不过考试这种事情,有时候也要讲究缘分,就像父亲纪如霖,他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读了一辈子,考了一辈子,偏生与那功名利禄无缘。
想到鸿哥儿的童试,未免便也想要了师兄来年的春闱会试,希望,她牵挂的这二人都能一切顺利吧。
许是那日玉笛回去将纪鸢的遭遇略略禀报了一二,玉笛只知她上错轿子了,后又被寻了回来,其余的事儿,他并不知情,又怕说多错多,禀得含含糊糊,霍元擎仿佛有些意外,他性子寡淡,嘴上虽未曾说话,却抬眼多往菱儿手上那食盒上瞧了一眼。
殷离见状,立即冲菱儿道:“有劳纪姑娘了。”
说罢,从菱儿手中将食盒接了来。
菱儿见大公子将东西收下了,顿时心下一松。
又见这竹林深深,大公子威势逼人,她从前但凡见了这大公子双腿便止不住打颤,自从上一回大公子救了姑娘,纵使心生畏惧,却多了一丝尊敬及感激,只将心里头的敬畏强自压下了,眼下,见大公子将东西收下了,只如获大赦似的,一阵风似的去了。
菱儿走后,殷离提着食盒与灯笼进了竹屋,不消片刻,便提了一盏琉璃灯,及一应茶具器具出来,一一摆放在竹屋前的圆木桩上,大冬日寒气逼人,特意往那木桩子上垫了一块虎皮软垫。
殷离一共跑了三趟,动作有条不紊,这样的流程自老国公过世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重复不下千万遍了,已是十分熟稔。
最后一趟出来时,只见那霍元擎手里拿着书,往殷离手中看了一眼,随即,勉强的将目光收了回,下巴微微绷着,脸上神色一贯僵冷。
“公子,该上药了。”
托盘上摆放着一应药瓶、纱布、剪子,霍元擎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淡淡的应了声,随手将一边衣袍半解,一手握着书籍撑在膝盖上,自顾看书。
殷离拿着药瓶来到霍元擎身后,将衣袍挑开,只见那结实肌肉紧绷的后背布满了大片伤痕,全是鞭伤,数十道,一道又一道交织在一块,皮开肉绽,瞧着直触目惊心。
这伤远比臂膀上的剑伤要来的严重、心惊肉跳得多。
殷离轻手轻脚的将药粉撒了上去,只见那背部的肌肉颤了颤,殷离手下一顿,只低声道:“公子,您忍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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