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公公见状,颇感疑惑:“娘娘可真是宅心仁厚,得罪了娘娘,领一些罚也是应当的。”
顾令筠笑而不语,她这个宠妃是假的,而白静柔可是真女主。
她就盼着,现在在女主面前多刷刷好感,到时候能不被勒脖子。
顾令筠回到自己宫内时,绿竹已回来,还带了一叠厚厚的萱纸,打开一看是簪花小楷整齐抄写的《女训》。
绿竹:“白才人说感谢娘娘的挂念,但她自知有罪,在罚足期间日日会抄写《女戒》《女训》,以示反省,绝不会有一丝偷懒,这是她让奴婢转交给娘娘的。”
顾令筠:……邓公公一边磨着墨,一边眼神往旁边书案上飘去,磨了好一会,却发现墨砚上没有一丁点墨水。
再看那负责添水的绿竹,也和他一样,注意力早飘到顾令筠身上,脸上挂着同样微妙的神情。
他使了使肘子,悄声说道:“加水。”
绿竹如梦初醒,往砚台里洒了点水。
一只细管紫毫伸了过来,沾了沾墨汁,又收回。
邓公公向绿竹挪动半步,咬耳说道:“娘娘以前练的字也是这样的?”
绿竹也低声答道:“娘娘以前是不练字的,但比现在……要好上一些。”
说完又一同将目光投向伏案挥笔中的顾令筠。
顾令筠写完一张,搁下笔,凌云顺势接过,放在一旁。
绿竹见缝插针,“娘娘,要不先歇息会吧?”
顾令筠看了看自己刚写完的,又看了看摆在面前白静柔写的簪花小楷,“不,我再练练。”
自那日看了白静柔送来抄写的《女训》后,她们娘娘就突发奇想,想要练字。
她一提,宫人就送来了各样名贵的毛笔纸张,名家的字帖更是按箱抬来她宫中。
顾令筠备好笔墨纸砚,又从那一箱箱字帖中挑了份前世被拍出天价的,摆足架势,写下了顾令筠眨了眨眼,放下笔。
谁能告诉她,这皇帝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最近也太倒霉了吧?顾令筠一边行礼一边小心翼翼地观测萧昱珩的脸色。
刚刚她说的,他是听没听到?要是听到的话,真不愧是上位者,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情绪。
顾令筠咬唇思考,她该说些什么,补救补救。
萧昱珩脸色如常,走近看到桌上摆满的宣纸,随意敛起一张,看了两眼说道,“贵妃这字写得不错。”
顾令筠皱起眉满是疑惑的看过去,发现他拿起的是白静柔写的簪花小楷。
“皇上,其实……那不是我写的……”
她壮着胆子,说道:“皇上您手上拿着的是白才人写的。”
萧昱珩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顾令筠顿了顿,壮着胆子一口气说完:“白才人自从被皇上您罚足后,就一心思过,自愿每日抄写《女训》以示反省。
皇上您看白才人诚心悔过的份上,这罚足是不是也可以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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