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之间。
黑死牟低声说:“请您三思…”
“哎呀,我觉得第一个主意就很好!”
仿佛要与黑死牟针锋相对一般,位于另一个高台上,童磨居然站了出来。
他灿烂地笑着,露出森森白牙,一双钻石般的眼睛睁大着,就这么热烈地看着鬼舞辻无惨:
“无惨大人,关于这件事,我想我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自从上一次玉壶出去袭击未归,我屋子里坏掉的壶就没能够再补充啦,缺了好多装饰品,这个小黑死牟长得恰好很符合我的审美,较黑死牟大人更为漂亮可爱,我好想将他做成我新的展品……”
在黑死牟沉沉凝望他的视线中,童磨不怕死地说:
“——把他给我,我来削去他的四肢,做成一个花瓶,好不好?”
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立刻回应。
而继国严胜挑了挑眉。
他抬头,看着那个白橡木发色的鬼,心里觉得很有趣。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少数几次听到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放阙词,自己世界那个鬼舞辻无惨算一个,这里的无惨算一个,不死川实弥偶尔疯了也算一个……
但他们加起来,都不如这个上弦之二恶劣。
童磨吗?继国严胜兴味地看着对方,记住了对方的气味和心跳。
我记住你了。
如果灶门炭治郎在此,大概就准备提前为童磨默哀了。
“够了。”
出乎几鬼预料,鬼舞辻无惨并没有理睬任何一个人的建议。
他只是懒懒撑着自己的下颌,首先看了挡在继国严胜面前的黑死牟一眼:
“黑死牟,”
他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寒,“你要背叛我么?”
“……”
上弦之一沉默着。
他没有承认,但也并未从严胜面前移开。
在鬼舞辻无惨沉沉的目光中,黑死牟还是开口了:
“他…有一些…更值得注意的地方…拷问…比杀死和失忆…更有价值。”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显然比剩余几个都要敏锐,该说不愧是自己吗?
继国严胜饶有兴致地看着死死挡在自己身前的黑死牟:
察觉到了什么?我与他身体上的不同之处?相似但又有所区别的血鬼术?还是……
继国缘一?
这样的想象,让继国严胜想笑,又觉得有点恶心。
他心知肚明,另一个自己绝不是因为什么“无法看着相同的一张脸惨死”
而保护他,能够让黑死牟,或者继国严胜身体力行地去做某一件事,只有那么几个原因……
力量。
或者力量的代名词——继国缘一。
他的弟弟,那个从不符合常理的神之子。
而鬼舞辻无惨倒是没有反驳,显然,他对忽然出现的继国严胜也有点兴趣。
作为存活千年的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的生命漫长得堪称无趣,可又因为阳光这一天敌而迫在眉睫,他平生只关注两件事:
蓝色的彼岸花,以及,拥有特殊体质、能够在阳光下存活的鬼。
第一项基本宣告放弃,而第二项已经有希望的曙光,灶门祢豆子已经克服了阳光,无惨近期百般筹划,都是为了夺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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