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帝把茜娅一路抱回她寝殿的雕花大床上,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问。
“我在想皇上爱她们吗?”
一恍惚,茜娅就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要多管闲事呢!
皇帝略略一挑眉,双手抱在胸前,沉默地看着她许久,然后突然起身向前,将茜娅困在他的手臂和床褥之间,虽然他在看着她笑,可是茜娅却觉得他的眼睛里一点温暖都没有,却莫名地有一点像她的父亲。
她每一次见到父亲时,他都是这样冰冷疏远的凝视,偶尔也微微笑一笑,可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女人都这么计较爱与不爱吗?朕一直以为你不会是这样的。”
皇帝叹了口气,“你受过和这紫禁城里的女人完全不一样的教育,如何还会为一个男人的真心纠结?值得吗?如果肯放下这些情情爱爱,可能会拥有更多。”
此刻,茜娅并不能十分赞同这位皇帝的话。
但许多年之后,她才逐渐明白,他说的一点不错,太多的情爱纠缠只会乱了人的心智,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很多时候,如果她更狠心一点,或许事情就会改变!
可这样的决绝,她终其一生都无法拥有。
御花园罚跪之后,茜娅一直在想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馨妃是会继续折磨她,还是会转头杀向皇贵妃;然而一夜过后,紫禁城的风向急急转变,因为宁妃娘娘和锦贵人双双有孕了。
已经有了一双儿女的宁妃娘娘和锦贵人的再次有孕,怎能不让其他嫔妃心生嫉妒怨恨?倒是皇帝对于她们的再孕,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欣喜,连位份都没有晋一晋,只是吩咐了太医好生照料,万万不可出差错!
与之相比,春恩常在的皇贵妃和宠冠六宫的馨妃,确实黯然失色。
据说,那几日皇贵妃终是拿不出大家闺秀的风度气度,称病免去了日常的晨昏定省,这下子可刺激了爱传谣言的舌头,纷纷猜测着皇贵妃是拈酸吃醋气疯了。
而向来气焰外露的馨妃娘娘更是直接杀到了宁妃的延禧宫和锦贵人的永和宫,名为关怀慰问,实则气急败坏地训斥了她们两位。
锦贵人犹可,但同在妃位的宁妃娘娘怎肯忍这口气,立时传了太医,声称馨妃惊了自己的胎。
皇帝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昙花台练字,他握着笔,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口说道,“馨妃再不可踏入延禧宫,另外免了宁妃所有的礼数,就让她待在延禧宫直到生产,一切都按贵妃的份例供给。
朕有空便去看她,其他人就不要再去叨扰宁妃了。”
这句话基本上就等于禁了宁妃的足,宁妃娘娘怀着身孕,受了馨妃的侮辱却反被禁足,仿若引起了轩然大波,延禧宫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冷宫。
茜娅听了也不禁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皇帝,皇帝放下笔,笑问,“怎么?觉得朕狠心?”
她摇摇头,慢慢地说,“我只是觉得这紫禁城真是个可怕的地方,为什么女人总是在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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