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这群荆南人是故意来消磨老子的吧!”
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
“噤声,不要命啦!”
同伴劝道。
“那军法又没说抱怨也会被罚,怕什么!”
刚刚的声音又响起,还带着一些无赖的感觉。
“你想死你自己去!”
周围的人都离他远了一点。
见状,抱怨的人也不敢再做声。
……
徐泽也听到了人群中的抱怨声,却没有在意。
训练受苦总比上阵后送死强,到了开战他们自然会懂。
上午的操练便这样过去了,下午操练开始前,徐泽便将什伍进行了调整,上午没有挨过鞭子的,被调整成了新的什长、伍长,原先的什伍,也在同队重新打乱。
“没想到才不过千余人,就让吾等手忙脚乱!”
刘宇揶揄道。
“天生将种果然只有伯润啊!”
王序感叹。
“没有汝等协助,泽恐怕也难有作为。”
“过谦即自满,这可是伯润说的”
,李空调侃道。
“调整完毕了,开始吧”
,周行沉声道。
徐泽朝周行点头,周行如今是军法队的队率,只见他走到鼓前,击鼓三声,宣布操练开始。
营兵上午虽然叫苦不迭,但在中午肉食的安慰下,倒也没有多余的不满。
……
七日很快就过去了,鞭鸣时不时响起,操练结束后抱怨声却越来越少,只是营兵们很不理解,为何这徐营官就让他们千余人干站着,一站就是七日。
难不成这样站着,就能打赢官兵?不止一个人这样想。
很快,营兵就后悔了。
因为第八日,多了一个操练环节,列队跑!
这一跑,便是一个时辰。
……
邓韦捏着发硬的小腿,对操练的内容更加不解,这不是站就是跑,难道这就是打仗?
第十五日,张曼成忍不住带着孙夏过来了,这半个月,徐泽斩了触犯军法者一十三人,要知道,张曼成给徐泽的可都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这一批人甚至都被透露过甲子年起事一事。
“伯润贤侄,老夫也曾见过北军步兵营的操练,却不知贤侄让这些青壮又是跑又是站,是何道理?”
徐泽淡淡一笑,令营兵全体肃立,随后向张曼成展示了这半月来的成果。
“世伯且看,玄武营如今令行禁止,练兵的第一步:一声号令,如臂使指,初成!”
张曼成看了会,似乎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便问起另一事,“贤侄的军法,是不是过于严苛了点……”
短短半个月,手下不少小头目便通过各种渠道向张曼成告发徐泽苛待营兵甚至滥杀营兵,张曼成也觉得还未起事便先行杀戮,未免太过。
“世伯,玄武营军令是成军之基石,若不行此军法,莫说三月,三年也练不成一支强军!”
张曼成沉默,孙夏若有所思。
“行罢,用人不疑,老夫既然将练兵之事交予伯润,便依照伯润所言!”
“老孙,往后但有来抱怨者,莫要传入老夫耳中!”
孙夏看了眼徐泽,便追随张曼成离去。
有了张曼成的支持,哪怕每日消耗巨大,徐泽继续依照谋划行事,练兵不辍。
起事之日,必须成军!
徐泽明白,这是张曼成给予如此大支持的目的。
这,也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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