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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随了庄丞的姓,她毕竟是庄丞抚养长大,而我,只希望她将来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
在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庄丞也进来了,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
好在最后他和我一起哄着丫丫睡着,一起为她盖上被子。
这是我们为这个从未被祝福过的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天晚上,交战很激烈。
庄丞的人都是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又占据位置优势,小何老师他们打得很凶险。
后来庄丞将丫丫抱上来了,丫丫是醒着的,就算有安眠药,她还是醒了,被迫亲眼目睹这一切。
我多想这个小姑娘一觉能睡到大天亮,可我们最终还是陷入了命运的漩涡,无法逃脱。
战友们在不断牺牲,那样年轻的生命,花儿一样地枯萎。
我看着肆意收割生命的庄丞,撑着肚子捡起了地上的枪。
我对准了他的头部,当年我是班上射击的第一名,可这一次我却打偏了。
他回身看着我,对于我做的这一切他似乎并不意外。
我又开了第二枪,打中了他的腹部。
就在我要开第三枪的时候,我的身体也中弹,我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庄丞扑过来拉住了我,我也用力抱住他。
我在他耳边说:「那时我救了你,现在就当报答我吧。
」
他笑了笑,用脸蹭了蹭我的耳朵,我们一起向黑暗坠落。
最后的一瞬,我想起二十岁那年,在半江烟波里,我焦急地给他做着人工呼吸。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正贴着他的唇给他吹气,我们当时都红了脸。
如果还有来世,我希望飞鸟与鱼不同路。
他是他,我是我,再无我们。
唯一愿望,那个叫丫丫的小姑娘,父慈母爱,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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