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根本没有办法解释的行为也在经过两年的洗礼,从别扭到淡定,再到如今的见怪不怪,所以,看到都是女护卫们忙碌的身影,两人很淡定的伺候锦凰洁面拭手,割肉奉汤。
她们是淡定了,可瑞爷那边是相当的不淡定,看到是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赵容穗抚抚额角,对瑞王无奈道:“她行事向来怪异,我第一次去蛟山御府都惊到想临阵退缩了。”
待人待事的皆由女子出面,端茶奉水的都是……秀目清秀的少年们,舞枪弄棍的个个都是身材壮实如男子的女人。
整个御府都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奇怪,有一回他突然是想明白为什么会奇怪,那是御府里女人干着男人的活,男人干着女人的活!
说完便看向锦凰那边的赵容穗没有注意瑞王看他的眼神暗沉几分,由其是看到他嘴边依旧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瑞王心里头更不是个滋味了。
他太了解这位情同兄弟的朋友的,眼前的他分明是对御大小姐动了情,只不过目前还能很好地控制在理智范围内。
不曾动不情的瑞王不知道的是能控制在理智范围内的并不能称以为“情”
,只能是好感罢了,赵容穗对锦凰是有好感,甚至是超出普通的好感,然后动情一说并不能用在他身上。
他太清楚责任远重于男女之情,这是一道枷锁,注定了他的爱情是“水中月,镜中花”
。
“她身边的护卫个个都是身手不凡,他们在是暗中看到那些女护卫打猎,一入林子如同豹子出没,身手矫健到让他们都自愧不如。”
瑞王坐在生起来的火堆边,温暖的火光映得他眉目愈发的俊美温雅,是暖玉一般的光泽。
赵容穗与他坐得极近,声音亦是低沉了下来,便是连嘴唇都是很轻微地动着,如此才不会让人读懂唇语知道他在说什么。
“殿下是在怀疑她身边这些都是翼云骑的人?之前殿下不是说她身边还有人在暗中保护吗?这些人现在在何处了?”
瑞王侧首,火与暗的交融让完美无暇的侧容蕴了一层神秘面纱面,“只有一个龙卫成员潜入他们的身边,其余的皆不敢轻举妄动。”
“是他们的为首龙卫?”
赵容穗剑眉轻地一皱,清冽地声色低沉沉的,“龙卫里的暗卫都是千里挑一,连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殿下,只怕接下来更是困难重重了。”
“无碍,皇上目前只想知道翼云骑倒底是不是存在,我们只需要探清翼云骑便行。”
瑞王笑了笑,玉一样的面容温和如水,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轻地松口了气,赵容穗折了干枝丢到火堆里,笑道:“皇上现在的重心并不在翼云骑,所以就算是知道翼云骑真有存在,只怕也没有多少精力来处理了。”
不能处理只能是归降,这就是赵容穗为什么并不担心锦凰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从他奉皇命暗中调查翼云骑起,便以求马为由接近定国候一脉唯一后人,至止已有两年多。
如果说锦凰手里真有翼云骑,以皇上的手段不是连根拨起,便是拢心归降。
以目前来看,皇上还是倾于后者。
归降才是最好的办法。
“谢家才是皇上最紧要处理的蛀虫。”
瑞王弯着嘴角,淡淡的笑一直婉延到了嘴角,“也不知玉衣那边如何了,他与容绣两人的婚事据说进展得十分不顺利。”
“有皇上有意纵容八公主从中做梗,裴家与容家的婚事岂能顺利?”
赵容穗想到另一好友眼下的情况,不由好笑起来,“当今状元果真不是好当的,无论是容绣还是八公主都够他头痛。”
裴玉衣系出名门,乃当朝裴相之子,自幼聪明是出了名的神童,今年春闱便是一举拔得头筹成为皇上亲点的状元郎,风光是无限却也引来麻烦众多。
八公主与容家小姐容绣都看中了这位有才有貌的状元郎,为了争得如意夫郎只差没有打起来。
只是外人认为容绣与其结缘的胜算大,因为是容家的老太夫人正是姓裴,裴玉衣还要唤她一声表姑祖母。
等到锦凰用完膳,女护卫雪鸾坐到她身边,轻声道:“还是在跟着,要不要属下去暗中做几只尾巴?”
“不过是想探探你们的底细,怎地?害怕了?”
锦凰淡淡的口吻让雪鸾心里一惊,她急急低下头,坚定道:“不怕,属下只是担心他们会给小姐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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