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南祺的大祭祀是极其残忍的,早就听说过他对待下人们的恶行,谁又敢在多停留呢?虽然那副画面实在是美的让人移不开脚步…而这些人对此时的沈之玄来说都不重要了,他没有理会那些宫女,反而是看着尚华宫的方向,扯起了一侧的唇角,大步离去。
午后,太阳毒辣辣的,云中秀坐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下棋。
手中拿着棋子,她看起来很认真的模样,似乎正在深思下一步该怎么走。
她的左右站着两个宫女,一人一手拿着蒲扇,哈气连天地给那下棋的女子扇着风。
她们看不懂那棋,本就闷热的午后理所当然地感觉特别难熬。
难熬到她们已经快要睡着了。
“啪嗒”
一声,左侧的宫女果然是站着都打起了瞌睡。
这几晚守夜的也是她们两个,只能在清晨的时候睡几个小时,白天又会被她唤醒。
得到重用虽然是好事,可任谁不扛不起这么熬啊。
而且每每到夜里这妇人都特别能折腾,不是要喝水,便是要吃东西,再不就是要如厕,总之这一晚上就是不停地折腾。
所以她们睡着也是正常,所以手中的蒲扇“啪嗒”
一声掉在了那妇人的头上,又弹落在地…一瞬间,空气似乎凝结了。
小宫女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跪在地上讨饶道:“奴婢该死!
奴婢该死!
请夫人饶命啊!
奴婢一女婢…”
她想说奴婢实在是太累了,可是看见那夫人冷冰冰的侧脸便将话全部吞了回去,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随后另一侧的宫女也连忙跪下,开口为自己的同伴求情,“夫人,这几日奴婢们日日夜夜侍候,实在是身心疲累了,您就开开恩,绕了她吧,日后奴婢们定会加倍地尽心尽力时候您!”
这要是碰上了个脾气不好的娘娘,换句话说就算脾气好,这等的大不敬之罪也足以让那宫女人头落地了。
扇子敲在了主子的头上,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越想小宫女越害怕,越害怕她抖得也就越发厉害…是时候了,熬了这么多日,终于耗到了她们濒临崩溃的边缘微微侧过身,云中秀依旧是一脸冰冷地看着她们。
良久,她终于缓缓开口道:“你们这是在和我抱怨吗?用这种方式?”
相处了这么久的日子,云中秀已经很清楚地了解了身边的这些人,也明白她们的目的,她们背着自己的时候究竟干了些什么。
一个个面上老实巴交的,实际上可是身怀绝技呢,若不是这般折腾,哪里能让她们松懈半分呢。
听了云中秀的话,那个敢说话的宫女,又一次开口辩解道:“请夫人明鉴!
奴婢们日夜守在您的身旁,什么时候敢有半句怨言,只不过慧儿从昨天夜里便开始发热,奴婢几次禀明,怕您沾染上了,但是您都说没事儿……慧儿她慧儿她实在是烧的厉害了…”
声音渐渐软下去,因为从始至终那妇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一般的小宫女敢和主子这么顶嘴吗?一般的小宫女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敢抱怨一句吗?这丫头她是暗中观察了十多天才揪出来的。
这般大胆也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没错,不是吗?这都是司远给她安排的人,除掉一个又来一个,她身边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心怀不轨的。
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简直糟透了,只要她出了尚华宫的门,就算带的不是她们,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也会偷偷地跟在后面。
不想再玩下去,云中秀已经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她的耐心已经耗尽,而且她能感觉得到那男人最近越来越心神不宁,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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