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心作祟,他一扫方才那张扬的气焰,落寞地跟着那少年身后。
此时见他手指着一个地方,他提步上前,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皱着眉头,他沉声询问道:“你让我看什么?”
很显然他是根本没有看到。
司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修长的手指落定在一个地方,又用手扒了一下,手里的烛台也缓缓凑了过去……赫然间,一细小如针孔般的小洞呈现在了连沐风眼前。
他诧异地开口道:“这么小的洞,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被他问的一愣,司远脸上的笑容更显无奈。
这人的关注点啊,永远都是那么奇怪。
按照常人的思路,他该问这是什么,此时却问他为何能看到。
莫不是自己的罪名又要加重了?他可不是在演苦肉计啊。
以自己试险的事儿,可是万不会去做的。
这般想着,司远缓声开口道:“重点不是我如何看出来的,而是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小洞,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的,很奇怪。
方才不止他说了玉珍,便是连自己郡不知道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对手那边还真是高手如云啊,便是他的房中还有人在看守,便是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有人曾经在他的宫门外徘徊过。
想必,应骇是方才暗夜在的那会儿来的吧……司远指着那个针扎一般的小洞,开始缓缓说道:“这是‘迷心香’,产自西祺。
闻此香者,轻则便如你方才那般,失去心智失去理智,会将心底最原始的那个你唤出来……所以,应核是有人对我们用了‘迷心香’。”
连沐风经常四处逍遥,至于那个“迷心香”
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去说,他方才……真的提起了玉珍?面色有些尴尬,连沐风小声询问遣:“你说我方才提过玉珍,那我都说了些什么?”
这话音落下,司远又是一愣。
这人还真是抓不住重点……直起身来,司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住寝官的方向走去。
见他离开,连沐风也匆匆追了上去。
一边追还一边不住地询问着,“我方才究竟说过些什么?你又为何知道我们中了迷香的?”
司远没有停顿,只是语气极其无奈地开口道:“这身衣裳我着实是受不住了,先让我去换身衣裳吧……”
半刻钟的时间,那少年在寝宫中先是洗了个澡,后又重新换了件白裳。
在等待的时间里,连沐风开始不停地思索着司远的话。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可是不管是何原因,秀几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若是司远将她扣住,那肯定是别有目的的。
他不可能会因为讨厌一个人而无缘无故去杀了他。
他那个人,做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否则他不会如此轻易地出手。
换句话说,若真如那家伙所说是被人陷害的,那么秀儿暂时就更不会有危险了。
但那人陷害司远的目的是什么?司远方才说,那人最终的目标,是他……寝官中弥漫着那沁人心脾的清爽味道,连沐风紧绷的思绪开始渐渐舒缓,理智也慢慢地回来了。
他开始细细思索着前因后果,想着想着,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微眯的桃花眼也蓦地睁大,他屏住呼吸,口中开始楠声自语道:“是她?难道……难道是她?”
这宫中除了司远,要说最不喜秀儿的人,便是她了……不会吧,不会的!
母后……母后只是口中说说罢了,她不会真的这么做,不会的……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连沐风开始朝宫门的方向走去……司远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的就是那玄袍男子失魂落魄的模样。
看来他应该是想通了吧……默默地来到他身边,司远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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