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弘,过来一下。”
信杰的声音适时地化解我的危机。
“有事吗?”
我走到他身旁问道。
“ako长得不错吧!?”
信杰不怀好意似地笑著。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罗!
我是要给你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什么机会?是不是你意外保险的受益人要写我?”
“你少无聊!
是这样的,ako想找人教她中文,而她也可以教日文。”
“所以呢?”
“所以就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拜托!
为什么偏要找我?我又不学日文。”
“为什么不学日文?”
“从此,每个礼拜二、四的晚上七点到九点,ako会到我住的地方。
前一小时,我教她中文;後一小时,她教我日文。
我的日文程度,可以说是十窍通九窍。
换言之,即一窍不通。
所以她只好从ㄚㄧㄨㄟㄡ开始教我。
而ako的中文底子却不差,所以我根本不算是教她中文,顶多教她如何欣赏唐诗宋词而已。
偶尔再夹杂著一些台语。
因此我跟ako的沟通,主要是靠中文。
如果中文仍然是鸡同鸭讲,就只好用英文。
虽然我的英文并不好,但已经足以嘲笑日本人了。
我也深刻地体会到微笑是人类共同语言的道理。
因为当我们彼此不懂对方语言中的意义时,总是会相视一笑。
记得为了当ako的中文老师,也为了当ako的日文学生,我特地买了张方桌。
一公尺见方,高度大约只有四十公分,就像电视常见的和式桌子。
上课时ako在我左手边,我在她右边。
我右她左的方位,刚好符合双方国家的交通规则。
每次采跪坐姿势上课时,下半身血液循环不佳,总让我双腿发麻。
ako教了我好几次跪坐要领,我却始终学不会。
我曾问过ako,跪坐是否是导致日本人长不高的元凶?“蔡桑,大丈夫比的是志气和心胸,与身高无关哦!
像丰臣秀吉就很矮。”
ako的回答令我佩服与诧异。
“太棒了!
你果然是我的老师。”
我拍著手叫好。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ako有点不好意思。
“不,你讲的很对。
中国人总喜欢嘲笑日本人的身高,却忘了在西方人眼,中国人一样会被嘲笑身高。”
“也有人说日本人像钟摆,摆荡於优越感与自卑感之间。
难道中国人不是?”
我不断地高谈阔论,忘了ako的国籍,也忽视了ako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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