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爹很远,但老婆(?)很近第277章爹很远,但老婆(?)很近
“我向您保证,一切都在控制之下,我们谈话的气氛非常和谐。”
赛维塔知道,在模拟室本身的记录之下,这种解释完全站不住脚,但并不妨碍他坚持这么贫嘴:“除了萨哈尔被限制了行动之外,没有发生任何您不想看到的事情。
您看,他连点皮都没——好吧,他确实破了点皮,但我向您保证那点小伤半个小时之后就好全了。”
藤丸立香已经亲身进入了模拟室造出的牢房当中,很自然的,贞德·alter跟着一起进来了。
赛维塔毫不怀疑,模拟室的门口正守着一个西吉斯蒙德。
只要黑骑士主观认为里面有什么不对,他就会轻而易举地破门而入,把一切“不对劲”
的东西撕成碎片。
但现在,气氛还维持得很和平。
迦勒底的御主只是抱着双臂一脸遗憾地看着满口胡话的赛维塔,评价道:“真是太遗憾了,赛维塔里昂。
泰拉围城的时候你怎么就没回去呢?罗格会高兴的。
看见你的脸皮,他肯定就不至于为皇宫的防御那么焦头烂额了。”
没有理会房间中的其他人对这个地狱笑话做出的反应,藤丸立香踩在笑声当中向前了两步,直到被贞德·alter从身后扯住了领子:“我知道你可能在移情,但别靠他太近。
他恐怕还能咬掉伱的手指头。”
“……我当然明白。”
藤丸立香叹了一口气。
随后,一道淡绿色的光落在了囚犯的身上,在昏暗的囚室当中存在感异常强烈。
萨哈尔遵从着他的战斗本能,从原地弹起身——那是他在现在的情况下能做得到的最大动作——想要躲开,当然,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但接下来,他就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一件坏事:那些原本燃烧在他躯壳的鞭伤上,如同烈火或者烙铁、丝毫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渐弱的疼痛感,在绿光笼罩上来时的那一瞬间变迅速消弭了。
一切感官归于平静,原本被毒素干扰了凝血与自愈机能的躯壳迅速对这些开放性伤口展开了工作。
在阿斯塔特应有的生理机能下,几乎是立刻,那些渗着血的伤痕便结了痂,皮肉愈合的刺痒昭示着相应细胞分裂复制的效率。
这不好受,当然也算不上折磨,甚至对萨哈尔来说,这种象征着自己在愈合的反应会给他带来一种安全感——但他依然半弓着身,怒视着这个站在最前头的小姑娘,哪怕她刚刚才用某种奇特的手段“治愈”
了他。
考虑到赛维塔在面对她时展现出的态度,萨哈尔很难将她划分为自己的友方阵营。
这样的事他没少见过:温柔底下会藏着刀锋,礼物当中包裹的其实是毒药。
在孤身一人、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前提下,萨哈尔实在没什么能用来“相信别人”
的容错率。
他以为自己的态度会令对方感到不快。
这才是正合他意的一个发展——又或者说,他不知道在眼下这种“自己已是阶下囚”
的状况里,事情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发展。
受刑人和审讯者天然就是一种对抗关系,在他的作战经历当中,无论是尚在军团中的时候,还是离开了军团之后的流浪,他都没见过也不认为,在他正处于的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和什么人来一场和和气气的谈话。
但藤丸立香显然不这么觉得。
她站在被锁链拘束的萨哈尔——一架由生物炼金术塑造的致命战争机器——面前,神态自然,看起来既不凶戾也不窘迫,不显得轻蔑也不显得畏惧,没有仰视也没有俯视,仿佛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情境下遇见了一个普通的人,于是就以普通的态度开口要求:
“索尔·萨哈尔,我们谈谈吧。”
对方展示出的这种桩桩件件在情绪上都完美居中了的态度,奇妙地令萨哈尔心中翻涌着的火焰平静了一点。
他依然并不觉得自己被恰当地对待了,但至少,他肯出声回话:
“你又是什么人?”
“劝你放尊重一点。”
搭腔的人是赛维塔,“这位尊贵的女士可是直接代表着帝皇的意志——哎呦。”
空着手的贞德·alter情急之下飞快地踹了赛维塔的小腿一脚。
萨哈尔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以完全不符合她表面上年龄的沉重感再次叹了一口气:
“别闹了。
还有,赛维塔里昂,你难道是对每次在‘有人质疑我身份’的类似场景里说同一句话有什么执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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