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宿,天色破晓之时,冯醉惜和三哥冯醉安汇合到一起。
整个晚上的打斗,众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面色虽然都带着疲惫,但是精神却格外的抖擞。
“哎呀,妹妹,今天真的太过瘾了!”
冯醉安笑哈哈地来到冯醉惜面前,“你知道咱们这十来个人打死了多少只恶狼吗,足足有三十六只啊!
村子里的人有重伤的,但总算还都活着。”
因为有弓箭和长刀,他带的几个侍卫几乎没有受伤,几乎零伤亡的杀狼和救人让他十分有成就感。
身后的七八个侍卫也脸上也都是与有荣焉,正在指挥着村民们烧大锅煮开水,忙忙活活地剥狼皮。
他们几个人一人一条狼皮褥子,剩下的留给村民们给伤者治病和修补被狼群抓破的房舍。
冯醉安一向宠妹妹,拿着一张狼皮走了过来。
“妹妹,我给爹娘和两个哥哥都准备了一条狼皮褥子,这个银狼皮毛色漂亮,给你吧。”
冯醉安一向宠妹妹,拿着一张狼皮走了过来。
冯醉惜仔细看下那张狼皮,银灰色的皮毛闪闪发亮,而且皮毛上没有伤痕,真的很不错,连忙说道:“谢谢三哥。”
冯金章虽为将军,但他不贪不占,平常又总是接济那些伤残兵士和阵亡将士的遗属,所以将军府只是虚有其表,并不宽裕。
“这是给爹爹的,看这个箭应该是妹妹你的手笔吧,你的箭羽是红色的。”
冯醉安拿出一条黑色的狼皮,正是在红果家的那匹黑狼。
那匹黑狼身量大,这块狼皮也比别的狼皮大,黑色狼皮闪亮无比,在阳光下犹如缎子一般漂亮!
冯醉惜看着这个战利品,想到父亲应该会很喜欢,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又想起父兄在几年后,全军覆没,战死沙场,母亲伤心欲绝,追随父兄而去。
她的笑容逐渐凝固了起来,心里一阵阵钝痛。
她可以改变红果(此时还叫来宝)的命运,但是她可以改变父母兄长和自己的命运吗?
她望着东方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挺直了脊背,攥紧了拳头。
以后的路还很长,但是第一步,她要努力变强,而前世的丈夫宣德侯周景思,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嫁给他了!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打骂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从远处唤了回来。
“你这个死丫头,臭丫头,竟然把自己的丈夫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和人出去疯跑,我打死你,打死你!”
一个粗壮的农妇正拿着一条树枝抽打着一个女孩,那个被打的女孩子不是来宝又是哪个?
来宝用手护住自己的头脸,全身蜷缩成一团,一声不吭,任由农妇打骂。
看来是习惯了这样的打骂,一旁的一个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农妇打人,偶尔上去踢来宝一脚。
而那个小男孩张大喜,来宝的丈夫,则在一旁大声吆喝:“打她,打她,爹娘,都怪她,害的我差点被狼咬了!”
一家三口正在手舞足蹈地打骂来宝,冯醉惜生气地说道:“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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