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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邱辰发个短信,让他安排好学校的孩子们,又让他转告音源,“你给音源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手机马上就没电了,让她先回家休息吧!”
他一个人快步来到护城河,两岸的柳树还是以往的那般葱绿,但他的心里确是前所未有的凌乱。
“怎么会这样?”
他像是钻进死胡同,一头撞上南墙。
他靠着一棵柳树,颓废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盯着碧绿的河水发呆,“为什么要在意她的过去?”
他捡起地上飘落的柳叶,举在眼前,像是在轻声轻语的问柳叶,更像是在问碎掉的自己,“谁还没有个过去呢?是不是?”
柳叶没有回答他,他的心更没有。
沉闷到极致的他,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一块一块的甩进河里,河面激起的片片涟漪交叉重迭又混合到一起,乱糟糟的,一塌糊涂。
星星爬上夜空,蚊虫在耳边低叫,盛煦手中拎着两瓶啤酒,举瓶对着星星,仰头,交替着酒瓶灌进嘴里。
衣衫被溢出的啤酒打湿他也混不在意。
今晚没有月亮,是不是连月亮都在嘲笑他,笑他傻的天真,傻的一塌糊涂!
夜空似乎不是个能倾尽心事的朋友,他拖着孤冷的心,像是个被人遗忘的孩子,惆怅着抱住柳树,低沉叹息。
护城河边的人越来越少,心里苦闷的盛煦多少有点害怕夜的不作声。
他害怕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害怕清冷的夜将自己吞噬。
他路过一个垃圾桶,盯着回收和不可回收两个选项,傻傻发呆。
身后有个捡瓶子的大叔走来,“小伙子,啤酒瓶一个能值两三毛钱呢,你要想扔的话就给我吧!”
迷茫的盛煦楞楞转身,手中的两个啤酒瓶子已经被那大叔给拿了去。
他低头看看两只空荡荡的大手,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他慢慢悠悠地游荡到家,摸黑爬上楼梯,他掏出钥匙,摸索着打开门。
家里的灯亮着,难道是早晨走的时候忘了关?
他身心疲惫地拉了椅子坐下,地板上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家里进小偷了?
他警觉抬头,音源的身影撞进他的眼眸。
他以为是错觉,嗤笑一声。
但下一刻,他的手被人牵起,那纤细的柔软,他记得,是音源的手。
他抬眸,注视着她,喜悦赶走了空虚,但他又突然记起杜新成这个名字,笑意渐冷,“怎么?安抚好你曾经的相亲对象了?哄好了那边,再来哄我,你不累吗?”
他笑容轻蔑,挖苦自己的同时也狠狠刺痛了音源。
音源震惊的从他的掌心收回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反问。
“我来跟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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