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玉兰笑的越发得意:“沈舒意,既然你也快死了,那今日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廷善爱的人一直是我,当年他不得已和尚书府联姻,只能先哄着你。
你入府后,他又怕你害了我的孩子,我只能忍痛把孩子送到你手上教养。”
“你一来便抢走我的正妻之位,又抢走我两个孩子,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又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恨你!”
娄玉兰说到这,一双漂亮的眸子里迸发出狰狞的恨意。
近十年骨肉分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孩儿在她面前承欢,看着他们一声声唤她母亲,看着她爱的男人温柔小意的哄着这个女人!
没人知道她有多恨!
沈舒意眼尾猩红,轻笑出声。
真是可笑!
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百般筹谋利用她,榨干她所有价值,最后倒觉得委屈?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抢走你的一切,可娄玉兰,是我逼着萧廷善娶的我?还是我拿刀架在你脖颈,让你把两个孩子送到的我身边!”
沈舒意的声音阴恻恻的,像是把打碎的牙齿吞进了腹中。
当年萧廷善对她百般求娶,三媒六聘将她迎入府中。
后来入了侯府,她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尚未从欣喜中回过神来,便跌跌撞撞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说到底,不过是娄玉兰怕萧廷善对她上心,所以把两个孩子送到她身边,好时时刻刻提醒萧廷善罢了。
娄玉兰冷笑出声:“就算你没有又怎么样?可谁让你是尚书府的嫡女,你轻而易举就抢走了我的一切!”
“如今他贵为太子,将登大宝,又怎么舍得我再受委屈?”
“所以,你要一杯毒酒杀了我。”
沈舒意缓缓开口,眼底带着浓重的不甘。
“不,沈舒意,我确实想一杯鸩酒了结了你,可恨你装的清高自傲,偏又处心积虑勾引萧廷善,让他对你动了心!”
说到这,娄玉兰的神情又狰狞起来。
“动心?呵呵,他有心么?”
沈舒意轻笑出声,眼里满是嘲讽。
“是啊,他舍不得你死,所以我便提议将毒酒换成了慢性毒药,将药混在你的饭食里,好看着你日复一日备受折磨,变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哈哈哈!”
娄玉兰大笑出声,说不尽的张狂。
沈舒意也跟着笑了起来,眼尾多了些湿意。
所以,他要她日日忍受蚀骨之痛、看她日日生不如死,这就是萧廷善对她所谓的动心!
可笑,何其可笑!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过怀疑,可终归,她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罢了。
沈舒意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生,她汲汲营营、处心积虑,没想到最后竟输在一个‘情’字之上!
“太子妃之位只能是我娘的!
沈舒意,你可是真蠢!”
萧明玉冷笑着开口,眼底满是讽刺。
沈舒意双眼泛红,不欲多言。
可不是蠢么?
娄玉兰始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装的对自己体贴关切,与世无争,可若非她暗中使坏,这两个孩子又怎么会一直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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