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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竟有如此的父母,调情打趣也不知道避着孩子!
朕那时只以为朕那皇叔已经荒唐到了极点,后来才知,这区区童言怎能完全透露他老人家的功力,分明只是冰山一角。
以至于朕在后来的多年里,被迫听着小魔头讲大荒唐,那般光景,怕是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世上大多孩子都恋家,对父母更是依赖万分,除了安乐。
这小丫头越长越大,性子就越来越跳脱,不跑舅舅那里玩玩,就来母后那儿住住。
这小魔头九岁的时候,就曾扒着朕的胳膊,大言不惭地对着朕发她父王的牢骚,说她爹只知道沉溺风月,不务正业,跟着他混没什么前途,于是毅然跑到了舅舅家忽悠舅舅教她舞刀弄枪。
如此一来,这小魔头放着自己家不住,可劲儿地东头转西头跑,学拳脚还学的不亦乐乎,时不时拿出来唬唬人,还真能把外行吓得逃之夭夭。
哪怕是到了宫里,也最多收敛三分,顶天了能做到不在宫里和人大打出手,其余的宫规礼仪指望她守,不如指望御花园池子里鱼修成精。
这小魔头空顶着个郡主名头,形式作派不像王公贵族,倒像山头土匪。
朕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朕那皇叔再荒唐不经,也是个文雅人,朕那姨母更是与母亲一母同胞,早有才名。
怎么养出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琴棋书画不知道会不会,女工管家不知道精不精,倒是上可爬树,下可摸鱼,武能拳脚相加,文能花言巧语。
真是令人……沉默。
朕刚登基那些年头,母亲对朕教管甚严,前朝事多,朕刚刚继位,事多不熟,难免左支右绌,心浮气躁。
这时朕就习惯去御花园的湖边看鱼。
若是那小魔头碰巧进了宫玩,一准儿能碰上。
当初她第一次见朕闷闷不乐,破天荒地前来开解。
朕心绪烦扰,虽然觉得她年纪小,对她倾吐多有尴尬,但耐不住这小魔头油嘴滑舌,竟被她哄的和盘托出。
安乐笑嘻嘻地拍上朕的肩,对着朕情深意切地建议:“这娘啊,都是要哄的。
你整天这么刻板,见了姨母就是行礼请安,报备这禀告那,家庭怎么能和谐?”
这话虽然听着不着调,可安乐故意端出来的老成语气却莫名的老神在在,竟让朕一时鬼迷心窍,忍不住发问:“怎么说?”
安乐神秘一笑。
朕至今仍在后悔,朕为什么要问这种东西。
安乐凑近,轻声向朕分享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上到溜须拍马,下到浓情蜜意,无所不包。
安乐得意洋洋地总结陈词,“我爹教的,用来哄我娘可好使了,自打我学会,从此没在我娘那儿遭过冷脸,偶尔夸夸姨母,姨母也赞我贴心。”
朕情郁于中,愁肠百结,五味杂陈。
朕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爹娘,养出了如此这般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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