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曲南一还是没有搞明白,胡颜不是对封云起死心塌地,而是在意他的身体,不容许有任何破损。
哪怕伤了自己,也要护那具身体的周全。
曲南一真正的情敌,至今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曲南一手间的油脂,令他不悦。
他抬手,拍向花青染的肩膀,蹭掉手中的油脂。
花青染身子一僵,由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
曲南一眸光一闪,又要抬手去拍花青染的肩膀。
花青染突然伸出手,挡开曲南一的爪子。
曲南一收回手,问:“受伤了?”
花青染恍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有些疼。”
那模样,竟似个纯洁无暇的孩童,只是在单纯地说疼。
既不是为让人怜惜,又不想引人注意。
偏偏,那副自己舔舐伤口的样子却令人心疼不已。
:劲道!
经过不懈的努力,胡颜这位本事通天的女祭司,终于做出来一整锅的面条。
真的是,满满一锅啊。
根根面条,有手指头粗细,看起来颇有一番气壮山河的大气。
碗装不下,直接上盆。
按照一人一盆的标准,需要五只盆。
曲南一的府邸里还不如一般的小富之家,一时间还找不齐那些盆。
在胡颜的直视下,曲南一坦白道:“还有一只洗脚盆。”
胡颜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扫,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转开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用盆吃面就已经够难看了,若捧上了曲南一的洗脚盆,还不如装昏算了。
在沉默中,胡颜终是道:“我先不吃了,你们一人捧一盆吧。”
她怕别人不捧场,又加了一句,“我难得下厨,也不想厚此薄彼,大家就均摊吧。”
在胡颜的热情扫视下,曲南一:怒火烧骚搔胡颜喜笑颜开,一边接着喂司韶,一边闲话家常似的询问着:“你被人挠成这副德行,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啊?”
司韶费力地咽下口中的面块,回道:“那人蒙面。”
胡颜又夹起一根面条,塞到司韶的嘴里,语重心长地道:“蒙面就无法了吗?扯不下她的面巾,就放火烧她、放狗咬她、朝她吐口水、惹怒她、用下流话刺激她、用美色勾引她、用下三滥的手段收拾她。
你若实在近不了她的身,就在自己身上下毒,她用爪子挠你,便废了她的爪子!
还愁找不到她?收拾不了她?”
“嘶……”
所有人,都用力吸了一口面条。
面条虽劲道,却缺少了辣味。
听闻胡颜的一席话,这面条瞬间变得滋味浓厚,简直是酸辣得不要不要的。
这女人,那是真黑啊,半点不带开玩笑的。
可以想象,若谁惹怒了她,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司韶的武功虽然不凡,但他欠缺了对敌时的经验。
他遇见的蒙面女子虽然凶狠,但却不及胡颜毒辣。
当然,若司韶与胡颜相斗,想必下场会更加惨烈。
毕竟,胡颜看似有着指点千军万马的气度,但实际上却有一颗极其诡谲的心思。
俗称无所不用其极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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