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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气得一掌拍在楼前的栏杆上,低声骂道:“真糊涂!”
虎子在一旁奇道:“帝姬,这人一身正气,耿直风骨,怎么糊涂啦?”
“只是听说流言,便跑来击登闻鼓,请求圣上相见,岂不糊涂?流言能信么?”
洛儿气道。
“可是,这不是真的么?”
虎子仍旧不解。
此话一出,招来所有人的怒目相瞪。
“若是真的,后果岂不是更不堪设想么?记住,陛下是偶染急病,如今正在福宁殿养病,说陛下失踪的人,都是妖言惑众!”
虎子见洛儿神情严肃,便不敢再提。
倒是赵鼎听她说这几句话,暗暗地看了她一眼。
李若水道:“恐怕这些学子口中的奸佞就是......”
尚未说完,李纲、赵鼎一齐低声道:“李侍郎噤声!”
李若水亦住口不再多言。
赵鼎手撑阑干,眉头深锁,对李纲道:“李大人,恐怕得你下去一趟,那些学子素昔便推重于你,若是别个下去恐怕有危险啊!”
李纲点头称是,还未举步,就又听到一阵喧哗,宣德门两边的侧门打开,有两队手持佩刀的禁军蜂拥而出,白时中和一名将领在禁军的簇拥下走出来,脸色阴沉,眼神扫过众人,厉声问道:“尔等何人,竟敢聚集在宣德门前闹事?”
白时中到底是为官多年,身上散发的气势甚是迫人,一众人等终究多数无有功名在身,被他一喝,喧哗之声被压下去不少,唯有那两名青白衫者傲然道:“太学生陈东、欧阳澈与一众学子叩阙上书!”
那白时中冷哼一声:“既是一众学子,更应该知礼守法,岂能罔顾礼法,结众为乱?叩阙上书需经登闻鼓院逐级受理,尔等竟敢随意闻鼓宫外!”
“这位必是白相公了?”
那白衫者乃是欧阳澈,此际目光炯然,朗声答道:“非是学生等人不尊礼法,实乃情况紧急,金军大举进犯,坊间流言纷纷,言说官家已然东幸,学生等人愿昂扬正气,一扫流言,才出此下策,闻鼓宫外!”
白时中冷笑道:“既是知礼守法的,便该知道击登闻鼓,伏阙上书,未言先有罪!
尔等是想被流放边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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