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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战线不能拉长,陆陈两家谁都不希望为别人做了嫁衣,一旦两家势均力敌拖长战线,便难保没有人趁虚而入打两家一个措手不及。
故而无论是陈家还是陆家都希望能尽快完成这个局,越快越好。
十日...算算日头,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长亭提起一口气。
蒙拓...你一定要活着呀...
你若不争气去见父亲了,我便也只好随你一同下去拜见双亲了。
次日,长亭起得很早,准确来说,从她做了那个梦开始她就没大睡着了,满秀安抚她了大半夜,安抚着安抚着,满秀倒是靠在床榻边睡意迷蒙,长亭只好唤了珊瑚进来服侍她在暖阁将就着铺床歇下,一个两个都不靠谱,长亭只好自己个儿自我安抚,奈何心事太重,自我开解没见成效,长亭只好决定第二天收拾东西去祠堂静心。
长亭跪祠堂跪了有三日,抄了半部心经供了四盘贡品,谢之容也跟着过来跪了跪,一边上香一边轻声同长亭说话,“阿娇,你应当明白这只是为了寻一个慰藉罢?”
长亭笑一笑,“当然知道。”
谢之容便不再言语了,陪长亭跪了半日,终是打起精神来磕了三个响头后返回正院处理杂务——这才是适合陆长英的女子,生来便是做当家主母的材料,遮掩下惶恐,上位者不能惶恐,上面的人一惶恐,底下便会乱了套。
长亭暗恼,她再过八辈子也变不成谢之容。
小长宁与玉娘倒是一直陪着,玉娘磨墨,阿宁点香,待跪到第十日,满秀来报,神容不知是喜是忧,看起来像是哭过,可嘴角又不可抑制地在向上挑,“来信了来信了!
大郎君倒都还好,只是蒙郎君,只是蒙郎君...”
长亭手一抖,墨水直直滴在了洒金宣纸上!
第两百二九章归来
第两百二九章
满秀眼睛红红的,深吸一口气儿,“信里说...蒙郎君胸膛上中了一箭,随军的郎中不敢拔箭,既怕拔了箭会失血过多,又怕不拔箭,人一直都不醒...”
所以到底怎么样了!
长亭紧紧捏住笔杆,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满秀,满秀眼眸眼泪汪汪,啜泣了一声,手扶在木案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大郎君催得紧又看得重,郎中便不敢拔箭,如今...蒙郎君已经高热昏迷了两日了!”
“啪嗒”
一声,笔在桌沿上一弹,墨水飞溅,长亭一下愣在原处。
满秀赶忙扶了扶她,哽咽道,“大郎君已经派人将蒙郎君送回平成将养了,随军的郎中医术都不算精良,待回了平成,好好养着总能挺过去!
大姑娘,您莫慌!
信笺如今在荣熹院,大长公主本想先瞒着您,是娥眉姐姐透出来的信儿,人还活着呢,您千万莫急慌!
自个儿的身子骨要紧啊!”
长亭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了。
难不成她当真命硬得很?!
她不懂医术,可她也知道高热有多急多险,郎中都不敢拔那支箭,可见射在了哪里!
许多人在战场上皆是一刀毙命,运气好些的便能卧床多活个一两日,运气再好些的,只好断手断脚以此保住一条命。
长亭脑子混沌,狠狠掐了把自己,“去荣熹院,我要亲自看一看那封信。”
荣熹院静悄悄的,长亭直言要看那封信,真定大长公主拗不过长孙女。
只好让陈妪捧了出来,真定的眼神里有怜悯,小心翼翼地安抚,“...阿娇莫慌,蒙拓命硬,死不了。
等回了平成,我请张先生给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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