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芸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白雪岚摆摆手,表示已经做了决定。
宣怀风也友好地劝了两句,戴芸才接受了这番好意。
她不知道,就算她不来,白雪岚和宣怀风也是挤一间房的。
不一会,外面传来尖锐的铃声,车厢猛地震了震,轮子缓慢地动起来。
这趟旅程,就算是开始了。
戴芸告一声罪,进了白雪岚分配给她的小房间,宣白二人便到属于他们的那一个房间去。
进去后,白雪岚把门关起来,搂了宣怀风,晃了晃说,“我要抗议了。
招惹了姓林的还不足,又把一个女人叫上来,你这要减少我旅行的乐趣了。”
宣怀风甩了他的手,好笑地反问,“你倒说说,你所谓的旅行的乐趣,到底是什么内容?不会就是这小屋子里,不可对人言的内容吧?把话说在前头,要想一路胡天胡帝的混来,恕我不奉陪。”
白雪岚拿手对着车厢一比,邪笑道,“这车厢就在这么大,房间就这么小,你再躲,我迈两步也就抓住了。
你想不奉陪,那是不成的。”
跨前一步,果然就把宣怀风逼到墙角去了。
便低下头,缠绵地亲吻。
多时,两人从房里一前一后地出来,才发现戴芸早出来了,正坐在小饭厅的窗户旁,一只纤细的胳膊撑在桌上,手托着腮帮,看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
见了他们,戴芸站起来笑道,“我估量二位有事,不敢敲门打扰,就自己先坐下了。”
白雪岚说,“你太客气了。
出门在外,大家都是朋友,不要拘束才好。”
请戴芸坐下,自己也和宣怀风各占了一张椅子,便叫护兵送茶水点心来。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权且打发时间。
宣怀风因为新生小学,才和戴家兄妹结识,自然问起学校的状况。
戴芸说,“多亏热心朋友们帮忙筹款,如今处处节俭着,钱上头是差不多了。
我们学校几项开支,也就学生们的饭食,火炭,还有先生们的薪水是大头,其余水费等等,因为是在郊外,其实不花几个钱。
一些学生家里虽说贫寒,但也有他们的情意,种的一些蔬果瓜菜,常送几篓子到学校里。
上山砍了柴,也分一担半担过来。”
又将学校中诸事,譬如发展到几个不同年级的班别,如今有若干学生,一周若干课程,缓缓说来。
所言虽细碎繁杂,却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可见是很用心在办学了。
宣怀风听得欣慰,不由来了谈兴,从现代中西方教育理念的不同,而谈及古今教育的差别,以致于说起人之初,性之善恶来。
戴芸说,“这是千古都有争论的话题。
我是做教育的,是以我持中立的态度,把所有小孩子,都当成一张白纸来看。
作为教育者的,在这张白纸上写善,那这学生日后就将向善;若教育他的人,对他浇灌了恶,那日后便成就了一个恶人。”
宣怀风说,“我倒觉得,人的本性是极善良的。
你看那些小孩子,刚刚生出来,都是天真烂漫,没有一点心机,哪会有一丁点害人的想法?可惜日渐长大,有的被这不良的社会诱惑着,走上歧途,这就失去原来善良的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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