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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整个晚上我都在医院陪着时言。
前半晚我是盯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急如焚,后半晚我是数落时言直到口干舌燥不想说话。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夜里两点,我才躺在隔壁的床上打算小咪一会。
没想到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尽管透过玻璃窗看向远方,天空阴沉的像黎明前夕,但是还是已经改变不了我爽约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飞快的去食堂买了早饭,给时言送过去之后,就不管不顾、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打车去了约好的公园。
有些人的气质和美丽是浑然天成的,这种气质能让他独立于众人之外。
就像季知白安静的坐在石桌边,一句话也不说,我还是一眼就将他从人群中分了出来。
然后我就很不厚道的笑了,因为他在一群跳着广场舞的大妈大爷中间坐着这画面给了我强大的震撼。
他目光捕捉到我的身影,他起身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
他一句话不说,面色稍显可怕的看着我。
看了一会,目光中就只剩嫌弃了。
“你刚起床?头发都没来得及梳?”
我讪讪的解释:“我刚从医院过来……时言他生病了,我昨晚照顾了他一整夜都没来得及回……”
我还没有说完,余光就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比远处的天空还要阴沉吓人。
正准备道歉的时候,听到他用冰凉的语气说的冷漠话语。
“不用和我解释,你最好不要和我在一个学校。”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一脸生无可恋的到了学校,回了宿舍。
我把自己裹进冰凉的被单里的那一刹那,眼泪突然喷薄而出。
我当时可能只剩下哭的力气了,我都想不起像第一次那样骂他一会解解气。
第二次我难过的时间就更短了,因为临近高考,时言又住院了,我每天还得认真的听老师讲课,然后去医院给时言重复。
虽然最后都会变成时言恨铁不成钢的给我讲题,“老师能是这么讲的吗这么代进去别解方程了,叠方程吧!”
作为一个病人,他的脾气还这么暴躁,实在是不好,实在是不好。
但是我又不能怼他,不然他一气之下病情加重参加不了高考,这个超级大锅就要落到我头上了。
所以我每天兢兢业业的陪他在医院学习到半夜,不敢有一句怨言。
所以假如季知白质问我为啥还是跟他一个学校,我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这口大铁锅甩给时言同学。
从上次不欢而散到高考结束,我都没有再见到过季知白。
我觉得我和他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毕竟那一颗心捂了三年我也没给他捂热,最后还咒我考不上全国最好的学府,这居心之恶毒实在是令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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