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这是我妈,你这次要负责的顾客。”
宁南星介绍道。
阮清歌连忙站了起来,伸出手,恭恭敬敬地说:“宁太太,你好,我叫阮清歌,freya的新晋设计师。”
“阮小姐,你好。”
郑忆慈和她握了握手,讶异地发现她的双眸黯淡没有光采,完全对不上她的视线,更谈不上任何交流。
是盲人!
她一脸震惊地瞪着儿子,说是要去厨房准备点心,把宁南星拖走了。
郑忆慈合上厨房的门,压低声音责备:“星星,你脑抽了吗?一个盲人能做出什么像样的衣服?你想让我被严芸笑死吗?”
“妈,只要你让她做,我包管下一任的会长还是你。”
宁南星胸有成竹地保证着。
郑忆慈见宁南星如此有把握,索性咬咬牙,豁出去了:“儿子,妈信你!”
没多久,郑忆慈端着点心回到客厅。
阮清歌询问她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她想了想,回道:“我喜欢香奈儿粗花呢有链条的外套,我想把旗袍也做成那样。”
阮清歌愣了一下,迟疑地问:“粗花呢是什么样的?能让我摸一下吗?”
郑忆慈无语地摇了摇头,让保姆去她的衣帽间把那件价值十万的黑色外套拿下来给阮清歌看。
阮清歌细细触摸着凹凸变化的纹理,有点犯难了:“这种面料融入了银线、结子纱和雪尼尔线等花式纱线,定做起来很是费时。
宁太太,要不这样吧,我让小柯去仓库看下有什么现成的粗花呢面料。”
当天晚上八点,小柯带着所有粗花呢的小样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宁家。
“小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让你跑。”
阮清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难得阮小姐这么看得起我,我拼了命也会给你做出来的。”
其实小柯在看到那幅荷花旗袍的设计稿时,就有种强烈的感觉,阮清歌一定会在时尚界崭露头角的。
因为那样跃然于纸上的灵气,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阮清歌这款的设计是用珍珠与金链做圆领、袖口和下摆的包边,让衣服的层次丰满起来。
再配合简洁流畅的线条,营造一种既高贵又端庄的视觉效果。
她和小柯讨论着制衣的细节,这时,郑忆慈走过来,用很不爽的口吻说:“刚刚严芸打电话给我,说江乔给她做了一款山水印花的旗袍,复古又时尚,超级惊艳。
阮小姐,我不要粗花呢了,我也要印花。”
小柯替阮清歌说出了她的不便,“宁太太,阮小姐看不见,印花对她来说很困难。”
郑忆慈脑补着严芸得瑟的神情,越想心里就越不痛快。
她强硬地下着指令:“设计师不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吗?总之我就要印花!
既然严芸是山水印花,那我就渐变印花!”
回工厂的路上,小柯见阮清歌愁眉苦脸,同情道:“那些阔太太就是这样,一个一个跟老佛爷似的难伺候。”
阮清歌扯起一抹苦笑,为了缓和车内沉重压抑的氛围,随口问:“严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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