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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鸣摸着她的脖颈,灯光明亮,银质细丝的镜框,与他左手上、刻有猛兽的戒指相互映衬,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意味难辨:“别枝还是不听话。”
沈别枝现在对“不听话”
三个字格外敏感,顿时警惕望他,生怕他一不高兴,又揍她。
疼不疼是一回事,那样难以启齿的羞耻,她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三次。
季夜鸣抬起手,看一眼昂贵的腕表:“季叔叔先去公司,别枝就在家里。”
听这意思,仍旧是不准她出门。
沈别枝飞快变脸,眼神幽怨愤怒,清脆的声音叛逆生非:“你不讲理,专l制霸道!
要不是你的钱跟地位,鬼才会喜欢你这种!”
季夜鸣任她咒骂,兀自迈开长腿,徐徐离开房间,几分钟后,又折返。
手里拿着面霜一样的药瓶,是他特意找人配置,针对沈别枝这种容易磕碰的情况。
他不由分说地将沈别枝捉过来,按在腿上,一言不发地抹药。
手掌温热,药膏融化成油质感,像某种润l滑的液剂。
容易令人想起,那些不太美好的压迫经历。
沈别枝拽紧男人的西装裤,指尖骨节用力到发白,昂贵的布料被她暴殄天物地抓出深深皱褶。
她两腿乱瞪:“放开我,我不要你碰!
以后都别想搞我!
我不同意你就是强l奸!”
季夜鸣仍旧不生气,像对待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永远有足够耐心。
当然,不影响他适当地给她两巴掌的小小教训。
沈别枝气得连声尖叫:“季夜鸣!
你就是个顽固不宁的老东西!”
或许今日频繁从小姑娘口中吐出的某个字眼,让季夜鸣多少有些介意。
他最终选择,用修长、坚硬的两根手指,挖出药膏,治愈她的同时,也深深教育了她一顿。
季夜鸣常年运动、握笔,手心与指腹的皮肤,几乎都被磨炼出茧。
指骨粗砺、温热,药膏是相反的冰凉、滑腻,冬天里,这两种触感都异常明显。
沈别枝浑身直打哆嗦,最后他掌心接住的,分不清是药膏融化,还是柔软的少女所化。
沈别枝趴在他腿上,双腿软得没力气再蹬,咬着下唇,控制不住地细细哭吟。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别枝除了被放出去比赛一天,其他时间全在家里。
她每日如此,用不吃饭这一套与季夜鸣闹,沈别枝自己,都快折服于他的耐心。
季夜鸣不厌其烦地日复一日听张姨打电话,到后来,主动与张姨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吃饭。
中午都会抽出时间,回来逼她用饭。
但心里有气,她每天吃得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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