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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少爷是想起来了。”
老胡面色不变,一双眼睛仍旧直直望着里面姿势未变的两人。
“既然知道了,那还不快走,别老盯着我们看。”
凌深不甚满意地瞪了他一眼。
哪知他这话一落下,外头的老胡倒是没多大反应,点点头就走了,被他圈在臂膀间的于狁就没这么淡定了,本就有些僵硬的身子更是绷得紧紧的,都快赶上木头了。
凌深也察觉到了,颇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松懈下来的脑袋耷拉在于狁的肩头,浅浅的呼吸打在他颈侧,灼烧着那一片肌肤。
颈侧泛起一股潮热,于狁推了推他,说了句站直了。
只是他的手刚往他手臂上推搡了下,就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猛地僵了下。
“怎么?还疼呢?”
于狁拧着眉,这次不再犹豫,掰着凌深另一边的肩膀让他站直了。
“已经好多了。”
凌深说着,衬衫的扣子却在于狁的坚持下,只剩最后两颗还在坚守着。
他又将衣领扯开,便见肩臂处一道横跨整条臂膀的痂。
这痂有些狰狞,并不如一般刀子划出来那般规整,有些歪歪斜斜、坑坑洼洼的,更像是钝器重伤而成。
这伤是怎么来的大伙心知肚明,于狁自然也知道,他就是亲眼看着这伤出现在凌深臂膀上的。
那日应铭提出要和凌深比斗,中途出了点意外。
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没想到那小子死脑筋,做起事来特容易往死胡同里钻,结果还要人跑去救他,凌深这伤就是那时候受的。
说到底还是凌老大眼光不济,找得继承人好是好,就是性子不够成熟稳重,因着这事儿,凌老大索性带着那小子出国去了,美其名曰历练,让凌深暂管帮里的大小事务,直到那一大一小回来接手为止。
原本凌深是打算带着他到处走走看看,出了这事,所有的计划理所当然就被搁浅了。
于狁瞧了两眼,确定这痂完好无损,又凑过去在那上面亲了下,这才给他穿好衣服。
因着被人打搅了好事,方才还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早就散去了,于狁整了下衣服便要回房去。
“跟我一起。”
凌深却扯住于狁,不让他独自离开。
“你去谈正事,我跟去干嘛。”
话虽如此,于狁却没试图挣脱。
“那当初你跟那些家伙谈打仗,我不也在边上么。”
“那是因为除了我的营帐,你还有别的地方能待么?”
凌深想了下,竟有些无法反驳,不过还是说道:“便当现在也是那时,反正这里的事早晚不归咱们管。”
也是。
于狁偏着头想。
“再说了,我们又不会在这里待一辈子……”
凌深还未说完,于狁就浑身一颤,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还会回去溯北的,一辈子还长得很,而他也会一直陪着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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