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晚潮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躺上那张c黄,竹青帮她调了一下头部的高度,&ldo;可以开始了。
&rdo;晚潮闭起了眼睛。
感觉自己好像变成砧板上的一块ròu,任人宰割。
可是想不到,他的手落下来,竟然十分的轻,好像微风拂过水面,微微的凉,他触到了她的伤处,可是居然感觉不到痛楚。
晚潮忍不住把眼睛张开了一条线,却看见他俯下来的脸,距离这么近,她正好对上他专注的眼神。
是,就是专注,就好像一个最好的瓷匠,对着手里正在逐渐成形的陶坯,这一刻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奇怪,只是一瞬间,晚潮紧张得僵硬的身体,忽然放松下来。
呛鼻的药水味弥漫开来,烫伤处麻苏苏的,忽然有一丝尖锐的刺痛,从眼角窜了出来,&ldo;啊哟!
&rdo;晚潮忍不住叫了一声。
&ldo;别动。
&rdo;他的声音就在她脸上方半尺处,&ldo;已经有溃疡的地方了。
&rdo;&ldo;很严重吗?&rdo;晚潮的心提了起来,&ldo;不会留下疤痕吧?&rdo;&ldo;你烫伤的部位肌ròu活动频繁,伤口很容易撕裂,而且皮肤承受的张力也很大。
&rdo;他语气冷静,当然冷静,伤又没在他脸上。
&ldo;刚才护士还说你很有办法。
&rdo;晚潮心里绷紧起来,万一真的留下疤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跟毁容有什么两样?&ldo;医生也是人,不是神。
&rdo;荆劭纠正她,&ldo;每个人体质不同,伤口深浅面积不同,完全不留下疤痕是不可能的,这是人体自然的生理现象。
&rdo;&ldo;可是过一阵子我还打算去考空姐,这下怎么办?&rdo;晚潮急了,&ldo;我就是为了参加泛亚航空今年的公开招聘会,才跑到这里来的。
&rdo;&ldo;你要考空姐?&rdo;荆劭不由自主地停了手,想起钟采。
&ldo;空姐,地勤,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跟航空公司有关的‐‐可是现在,只怕全完了。
&rdo;荆劭没做声,只管替她排出积液,敷药。
过了半晌,才说:&ldo;现在替你做一个简单的减压包扎,每四个小时,要换一次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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