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好奇,cha嘴问:&ldo;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家不挺好的吗?有钱,有人,什么都不缺,出去照样过好日子。
&rdo;&ldo;哪能啊。
&rdo;吴庸摸了摸头皮,假装无所谓地耸肩,&ldo;再多钱,一旦吸了这个,哪家不是倾家荡产?而且这东西戒不了,你看我都进进出出多少回了?这东西,不到死的那天,谁也不敢说真的戒了,你说是吧,老季。
&rdo;陈继川回答:&ldo;是这么回事。
&rdo;这是吴庸入住以来,他与他说的新年大年初一,趁着黄庆玲还没醒,余乔拿上钥匙独自开车出门。
街道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空得让人心慌。
偶然间能听见两声电子烟花的炮声,惊走树枝上南来北往的鸟。
天空阴沉,西北风只剩微弱余力。
不知不觉她的车已跨越半座城,停在勒戒所门口。
还是她惯常停车的位置,正对着大门口,视野开阔,能够看清没一个进出的人,他们的脸上或喜或悲,或期待或绝望,有着无数种差异,却都逃不开悲情的内核。
车载音响正在播放atthewandtheats的《ss》,余乔把车窗打开,迎着冷风抽着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烟瘾越来越重,从以前天才想起来抽一根的频率,到现在一天一包还觉得不够,心里越是闷,越是想念尼古丁的滋味。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或是还能撑到什么程度,她只知道陈继川回来了,那一股劲推着她发疯一样往前冲,根本来不及想后果。
余乔有时候想,她这一生大概也就这一回够胆量奋不顾身,于是手中的希望越抓越紧,即便被利刺扎得满手是血也不肯放松,她仿佛在和命运赛跑,卯足劲不顾一切冲向终点。
可是终点究竟在哪呢?在他们都认为她坚不可摧的时候,她却在迷茫。
指尖上,淡蓝色烟雾缓缓上升,直至弥漫她半张脸。
忽然间她仿佛听见有人在远处呼唤,&ldo;喂,余乔,又一个人瞎琢磨呢?&rdo;&ldo;矫情呢,没事儿想出事儿来哭一场,累不累啊你。
&rdo;&ldo;心情不好看看我,我长得多带劲呐。
&rdo;她脑海中似乎生长着另一个陈继川,一个从未离开过半步,一直、永远,陪伴她人生每一步的他。
&ldo;新年快乐‐‐&rdo;余乔按灭烟头,轻轻对自己说。
接下来发动汽车,悄然驶离停车场,就像她来时一样,静悄悄,无人知晓,也不必任何人知晓。
大年初一,勒戒所里也没有日常安排,大家都像放风一样在所里自由活动。
下午一点,大家轮流给家里打电话,到时间陈继川一直不出门,管带特地上楼来喊他,他却摇头拒绝,&ldo;算了,真不知道要打给谁,给谁都是添麻烦。
&rdo;没过多久,管带又上来了,&ldo;季川,你电话,内线。
&rdo;管带的语气强硬,这个电话他不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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