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舟不置可否,还是欲走。
桑皇后急急道:“本宫寻到了先皇后生前心心念念的《溪山秋色图》。”
谢萧舟在抱厦前停下了脚步,这幅古画,他曾听孝穆先皇后说过多次,先皇后年轻的时候,有幸见过此画,一心想买回来,奈何收藏的金石家不肯卖。
后来,收藏古画的这位家主去世,儿子不爱此道,便将父亲的收藏拿出来卖了换钱,当时的老丰国公便出钱将画买了回来,作为大女儿的嫁妆,也就是孝穆先皇后嫁给当时还是明王殿下的嘉顺帝的压箱底。
谁知道这副画竟然从丰国公的库房里不翼而飞了,在库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这种事情不便宣扬,丰国公便又为女儿寻了别的宝物压箱。
成亲后夫妻感情十分平淡,孝穆先皇后便觉得,这件事其实就是老天爷给的预兆,婚前丢了嫁妆,说明这桩婚事并不顺遂。
所以,她一直对这幅丢了的古画耿耿于怀。
桑皇后见谢萧舟站住了,忙命人去拿画,又怅然道:“唉,找了许久,谁成想,竟然是落在家里库房两只箱子的夹缝里了呢。
前日里丰国公送来的时候,本宫思忖,先皇后四十冥诞快到了,本宫原是打算送到皇陵前烧了祭奠她,又怕先皇后责怪本宫,暴殄天物,不懂的珍惜至宝。
为难之下,听闻太子府里有幕僚精于书画,不如太子拿回去,临摹一幅祭奠先皇后,再将真迹悬在太庙中,如此便可两全。”
谢萧舟听完桑皇后这一番解释,唇边忽地勾起一抹冷笑,待转过身去时,已经淡然如常:“母后有心了,如此安排甚好,把画拿来给孤吧。”
*
兰珮莹和桑景泽一同出了坤宁宫。
夹道里有风,兰珮莹刚才被谢萧舟吓得面色苍白,现在冷风一吹,粉嫩的面颊便泛了红。
桑景泽道:“我去叫他们抬个软轿来。”
他两个亲姑母都是皇后,在这皇宫里,还是有几分体面的,要一顶软轿并不难。
兰珮莹摇头:“我听闻,几位长公主,进宫都是步行,我岂可拿乔托大,走走吧,我没那么娇气。”
桑景泽看着兰珮莹脸上两抹潮红,颇有些心疼:“女儿家都是琼枝玉叶,明郡主便是娇气一点,也是应该的,若是我家三妹,冬天是万万不肯吹这冷风的,她说伤皮子,夏天也万万不肯晒太阳,说是怕黑。
她每日那一套繁琐的护肤流程,我光是听着都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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