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太医把在若虚殿对容真说过的那番话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包括前几日容真跌了那一跤也是导致如今孩子情况不理想的原因之一。
顾渊的心里本来充满喜悦的,这下子忽地又被淋上一盆冷水,&ldo;容婕妤知道她的状况么?&rdo;谢太医点头,&ldo;回皇上,婕妤主子也清楚她的状况,下官劝过她,因为一旦孩子有事,受伤害最大的就会是她……可是主子她执意不会出岔子,还说只要她在,就一定会健健康□下这个孩子。
&rdo;&ldo;朕只想知道,这个孩子健康省下来的几率有多大?&rdo;&ldo;……这个,下官不敢妄下定论,但若是调养得当,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rdo;顾渊的眼眸深沉得看不出情绪,在原地僵了片刻,才蓦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ldo;来人,摆驾若虚殿!
&rdo;踏进若虚殿的时候,那个女人正站在窗前发愣,她的头发松松的绾成髻,垂在耳下,身上只穿着件素白色的袄裙,十分素净。
从侧面看过去,她好像在笑,神情一片安详,没受伤的左手贴在平坦的腹部,那模样可以令人想象到任何有关幸福的事物。
她温柔又美好,宛若天上谪仙。
顾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忽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样一个脆弱得像是随时会飞走的人,叫人如何不在意,如何不怜惜?他快步走到她身侧,忽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因为来得太过仓促,胸口还起伏着,却仍旧一言不发地抱着她。
像个愣头愣脑的小子。
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子。
容真微微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却发觉他动作虽温柔,但力气很大,叫人挣脱不开。
她听见顾渊在她头顶带着颤音问道,&ldo;朕要做父皇了?&rdo;那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喜悦,这样稳重从容的君王,在她面前如此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像是带着恳求般确认。
容真弯起了唇角,却在下一刻收敛了笑意,以平淡的声音说,&ldo;若是不出意外的话。
&rdo;顾渊身子一僵,垂眸看着她,那张素净的容颜上带着点点倔强,一如初见时分,可是只要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她眼里隐忍的悲伤。
她很在意这个孩子,很在意自己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
顾渊心头一紧,托起她的下巴,不容置疑地对她说,&ldo;没有意外。
&rdo;容真像是在打量他眼里有几分认真,最终得出结论,侧过头去,&ldo;嫔妾也希望没有意外,但既然有了。
有喜二容真的话有如晴天霹雳,倏地将顾渊定在原地。
她说什么?把她打入冷宫?顾渊只觉得情绪倏地一下箭在弦上,濒临爆发。
要他亲手把他的女人孩子送进冷宫,只因为他保护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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