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以为,容真会和她一辈子这样亲密下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从她离开了尚食局,从她去了皇上身边,从她一路平稳地走上了高位,从她和自己逐渐有了云泥之别开始。
原来权势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再深厚的感情也会随之消散。
那天夜里,她也病倒了,头脑不清地发着高烧,不断呓语,却再也没有一个傅容真在她身边彻夜不眠地照顾她。
她不敢叫人来,因为惧怕别人知道后会把她送去那个幽禁病弱宫人的地方,于是整个人烧的糊里糊涂的,最终失去了意识。
半夜里,她屋子里的灯烛烧个不停,窗外的风也呼呼地灌进来,这里不比惜华宫,冷得惊人。
同院的宫女见她不熄灯也不关窗,便疑惑地敲门进来看,谁知一进来就看见她病得一塌糊涂地躺在那儿,赶忙出去通知了琼枝姑姑。
也许是心中悲苦,也许是悲从中来,她这一病就病得越发厉害,哪怕是有人替她擦身子降温,高烧却也久久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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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目二离长顺死的时候过去整整五天了,五天里,顾渊来了惜华宫两个晚上,都只是陪着容真用膳,然后搂着她入睡。
第五日夜里,还不等他搁下折子,郑安就提着灯笼进来问,&ldo;皇上,摆驾惜华宫么?&rdo;他眉毛一抬,不动声色地盯着郑安,于是郑安往嘴上响亮的打了一巴掌,&ldo;奴才该死,老毛病又犯了!
&rdo;顾渊把手里的折子一放,揉了揉眉心,&ldo;走吧。
&rdo;郑安一愣,&ldo;走?走哪儿去?&rdo;回敬他的是一个白眼,顾渊从书桌后起身,不咸不淡地说了三个字,&ldo;惜华宫。
&rdo;像是知道他会来似的,惜华宫外挂着明晃晃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格外明亮。
他才刚踏进院子,就见到窗边立着个人,安安静静地望着他,目光对视时,她莞尔一笑,笑容里带着欣慰,前一刻的阴郁尽散。
顾渊知道她在等他,快步走进大殿,责备似的将她揽入怀里,&ldo;怎的又站在这儿吹风?着凉了怎么办?朕不是说了,不要总在这儿等朕么?&rdo;就算近日担心她,也不见得会日日来,可据郑安所说,惜华宫夜夜都挂着灯笼,他便知道容真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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