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扑在他胸前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
严倾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低声说:&ldo;你哭什么?我把我唯一的家当都给你了,该哭的明明是我。
&rdo;尤可意一边抽噎,一边摇头,终于泣不成声地说完整了一句话:&ldo;你还有我。
&rdo;严倾的手僵在了半空,惊觉眼底竟然有些发热。
那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一种感受。
原来卑微如他,贫穷如他,竟然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珍宝。
他轻声笑了笑,用有些低哑的声音对她说:&ldo;那么,我现在大概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了。
&rdo;他把低头看她,看着她环住他的腰哭个不停,看着她柔软漆黑的发顶,看着她与他终于跨越了千山万水,只剩下这样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推开她的切肤之痛,失而复得的极致之喜,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她的面庞与他相贴的那一处。
她哭着,眼泪浸透了薄薄的衣料,渗进了他的皮肤。
就好像她的一切也渗进了他的生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彻寂静的病房,与充满消毒水味的空间混杂在一起。
&ldo;尤可意,如果有朝一日你后悔了,只管告诉我。
因为我从来不敢想象能够把你留在身边,所以今天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像是做梦一样,哪怕一日也已足够。
所以答应我,如果真的有一天想要离开我,如果你厌倦了我的漂泊,或者想要追求安稳的人生,一定要告诉我。
只要你说了,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放你走。
&rdo;☆、&ldo;尤可意,如果有朝一日你后悔了,只管告诉我。
因为我从来不敢想象能够把你留在身边,所以今天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像是做梦一样,哪怕一日也已足够。
所以答应我,如果有一天真的想要离开我,如果你厌倦了我的漂泊,或者想要追求安稳的人生,一定要告诉我。
只要你说了,我都会毫无怨言地放你走。
&rdo;他是如此平静安然地说着那些话,就好像说着这样的假设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
可是当尤可意抬起头来望着他时,望进那双好像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双眸,却只看见这个男人的软弱与勇敢。
软弱,是因为他在成长过程中不曾被人爱过,所以对于爱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与患得患失。
勇敢,是因为哪怕对这段感情并不抱有什么乐观的心态,他却依然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感情,并且给予她反悔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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