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灯没有关,凭着那些灯光杨旨珩能看见她脖子肩膀的线条。
一些碎发贴在后颈的皮肤上,偷偷打量都蒙上了一层像是变态的感觉,他闭眼,视线关闭导致他听力变强,他听见自己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和她的呼吸声。
呼吸声轻柔,吐气时身体起伏。
那浅浅的呼吸声落在他耳朵里,明明自己以前睡僧众寮房的时候,能在师兄弟的呼噜声里睡着,可现在这甚至可以忽略的呼吸声都一下一下勾走他的注意力。
他失眠到了早晨。
早八的课,他们七点出头退的房。
宋望舒要回宿舍换件厚外套,两个人分道扬镳。
临别前,他说又叫住了宋望舒:“虽然做了措施,但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到时候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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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望舒夜不归宿挺少见的。
赶巧今天易姳也早八,她回宿舍的时候易姳正好要出门。
易姳要出门买早饭,来不及关心宋望舒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来就匆匆出门了。
宋望舒穿着厚棉服去教室的时候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教室不大,没有什么好位置了。
手里拿着干巴巴的饼干找位置的时候,正巧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杨旨珩回头。
他把放在旁边占位置的包拿掉,宋望舒心领神会地走过去。
桌上摆着热豆浆和包子,宋望舒以为是他挪位置后没拿走的,拿下肩头的包,扁嘴:“早饭拿走,馋我呢?”
杨旨珩把书包塞到桌兜里:“给你买的。”
宋望舒倒是意外,但还是立马抛弃了手里的饼干。
包子是豆沙包,味道不重。
豆浆盖子开着,热气还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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