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突然就变得坚决,习进南挡不住,只好扶着她站稳,他的眉头蹙起,嘴唇微抿,是不悦的前兆。
走廊中人很少,而他们正处于拐角处。
聂染青成功挣脱他,她头疼得厉害,扶着墙壁微微喘着气。
对醉酒的人不能认真,习进南无奈:&ldo;你醉了。
&rdo;她挥了一下手臂,倚着墙壁扬起下巴看着他,慢慢地说:&ldo;我没醉。
我的酒品不大好,所以我不能醉。
所以我没醉。
&rdo;习进南没好气:&ldo;你也知道酒品不好!
&rdo;她比刚刚在包厢内的时候要清醒,可是又明显带着醉意,脚步虚浮,然而又懂得平衡。
她看了他一眼,不吭声。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走廊内,对望,然后是静默。
习进南缓了缓口气,冲她伸出手,说:&ldo;乖,过来,我们回家。
&rdo;聂染青微微动了脚步,却又生生地顿住,她被某个字眼刺激到,外套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她都恍然不觉,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ldo;回家?回哪个家?&rdo;习进南的目光落到外套上,耐心随着她的话迅速流光,再也不肯解释什么,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盖,聂染青一声惊叫,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习进南的步子很大,聂染青被颠簸得越发头疼。
她如果闭上眼,所有的感官就都集中到了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地,越发疼痛。
可是她如果睁着眼,周围的事物迅速晃过去,她又觉得头晕。
本来扶住他寻求平衡的手放下来,困难地揉着眉心,习进南下巴本来流畅的线条此刻却是紧紧绷着,聂染青眯起眼去看,小声地说:&ldo;你又生气了么?&rdo;她的声音很小,又是恰巧经过最为喧哗的地方,习进南并没有听到。
她半合了眼,也陷入沉默。
习进南一路抱她上车,又利落地落了车锁。
聂染青巴巴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ldo;蜜子呢?&rdo;他探过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聂染青盯着他蓦然放大的面庞,听到他闷声说:&ldo;她先走了。
&rdo;她舔了舔干燥的唇,很认真地说:&ldo;她不会先走的,她说过不会忘记我的。
&rdo;习进南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兀自发动车子,聂染青却伸手去解安全带,她喝醉以后笨手笨脚,弄了很久都没有成功,再抬头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出去很远。
聂染青瞪着他,说:&ldo;我要下车。
&rdo;习进南耐住性子问:&ldo;你下车做什么?&rdo;&ldo;我要去找蜜子。
&rdo;习进南勉强压住怒气,但是听起来仍旧阴沉沉地:&ldo;你找她做什么?&rdo;此时的聂染青力气变小,胆子却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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