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半暗,方杨已经从家里过来叫她一起去学校蹭课帮自己复习,余声却还睡的不知所云。
女生趴到床边逗她,余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掀开被子闭上眼吐闷气。
方杨指了指床头上昨晚被她关掉的闹钟。
“六点半了,快点起来。”
余声哀嚎几声,下床洗漱。
外婆那会儿正在院子里喂鸡,说要给她们煮粥喝。
时间太赶,余声还没梳头发就被方杨拉走了。
俩人在校门口买了包子和豆浆,边走边吃。
“我下学期才正式报到。”
余声说,“现在坐你们班能行吗?”
“没事儿。”
方杨说,“我都和老师说过了。”
余声‘哦’了一声,到教学楼门口刚好解决掉早餐。
她一进教室就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嘻嘻哈哈,青木桌面上摆的全是零食,一个个嚼着干吃面往嘴里喂。
“后座那几个天天逃课,咱坐那儿去。”
方杨说。
有学生擦着黑板,灰尘洒下来前两排全捂着嘴巴鼻子摇手挥。
可能是要放暑假的缘故,期末考前几乎全是自习,每节课都有学校复印的试题铺天盖地的撒下来。
方杨学的也是文科,从第一堂课开始就拉着她解决自己的数学遗留问题。
晚修前,女生出去背书。
余声带着耳麦听MP3,在白纸上涂涂画画。
前桌俩女生正在聊天说起昨晚那个带劲儿的摇滚表演,她从画纸里抬眼,那些话被空气扫进了耳朵。
五月底的傍晚热浪不减。
教室上头的四个风扇开了最大档,余声还是有些闷。
她起身出了教室沿着土操场边沿晃荡,风在空中打着滚儿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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